星河sky

水月推
cp水月博/雷安/❄️🎋

【东京喰种】回归

★金木研中心
★微腐向双研,微有金
★短篇一发完结,全文7740
★有血腥暴力肢体描写,限制级别R15
★14年的旧稿,想了想还是发出来了。

Are you ready?

♀♂

东京都·文京区某处。
时值不过七点,天幕却早已暗淡下来,但暗下来的天色却没有使人们燥热浮夸的心沉淀下来,日本东京到处灯红酒绿。相对于繁华川流不息的新宿,文京区却显得过于寂静。
“啧,斯……真他娘的倒霉。”一个头发染成黄色,打扮潮流像是小混混样的人骂骂咧咧的走进了这片区域,他一手捂住正在流血的嘴角,一边用有些旧的皮鞋狠狠踢飞身旁的石子粒,像是在踢仇人一般将自己的情绪全发泄在石子上。
深巷中却传来“噗通”的声音,那些石子像是落在了水上一般。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些,继续疯狂的踢着周围的石子,直到他感觉自己的鞋似乎踢到了什么软乎乎的大物件,他终于停下来了,而他的鞋已经湿透了。哦,真糟糕,这可是他最后一双完好的皮鞋了,他漫不经心的在心里想着。很明显相比较踢到的东西他更在意自己的鞋子,他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大街上发的面巾,狠狠的擦着黑色的皮鞋,突然他的鼻尖传来了阵阵腥味,那味道就像是血般的铁锈味,他感到有些不对劲,四周有些太过寂静了,连虫鸣声都不曾听见。
月光透过层层云幕洒进这个巷子里,阴风阵阵袭来,冷风与空气摩擦发出呜呜的声音。透过冷清的月光,他看到廉价的面纸上沾满了粘稠的黑红色液体,不祥的预感渐渐笼罩在他的心头,像是点开了什么开关从大脑沿着神经发出警报,他的腿已经有些发软了,身体隐隐在颤抖。小混混将头缓缓扭向巷子里,面目狰狞像是被人强行的扭过去,入眼的是像是被泼上墨一般朱红色的墙下有一个黑色的圆形物品。神使鬼差的他向前走了两步,在看清那物品后他突然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不知是不是恐惧既能够激发人的潜能他风似得跑出了漆黑的小巷,只留下远处传来的哭泣声。
阴云缓缓飘过月亮,露出银灰色的光芒,巷子中的一切终于暴露在月光下。仔细看去朱红墙角下的圆形物体竟然是一个头颅,一头顺滑的墨发依旧有着光泽,粘染上血液的五官也透出一种妖异的魅惑,原本有着两颗黑曜石般的眼球的地方却空留着两个血窟窿,那对窟窿就怔怔的看向小混混逃走的方向。
再往巷子的深处看去,却更是令人心惊像是泼了一盆水一般,体面上积满了血水,铁锈的气味混合着大小便失禁的骚味像是一团棉花令人心胸堵塞。在血水的中间星零的撒着一片片碎布,仔细看去却不只是碎布而是一块块碎肉,所有的碎肉被人刻意的摆成了“むかで①”
巷子依旧寂寥无人,隐隐传来几声虫鸣,喝着冷鸦的啼鸣更透露出不安的气息。
♂♀
“喂,听说了么?这个月的第三起分尸案……”
“啊啊,听说了,今早电视报道了,还真是惨呢也不知是谁这么残忍……”
“好像是同一个人干的,听说现场都留下了“むかで”的字样”
“呐呐,你不觉得好酷么?”
“够了吧你,小心被吓哭了……”
今天早上到处都在报道关于昨晚的分尸案的事情,就连学校也不外乎。金木将书合上,他的脸色惨白,眼底下有一层深深的青色,一脸疲倦的坐在座位上听着同学们的闲聊。
……最近他总是在做同一个噩梦。
突然金木感到自己的世界一时间陷入了黑暗之中,他慌乱了一下,感到有人用手捂住了他的眼,才冷静下来。
会和不和群的自己开玩笑的就只有他了吧,果然,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猜猜我是谁?”
金木轻轻地笑了一声,带着些许抱怨和戏谑的说道:“会开这种小孩子的玩笑的也就只有英了。”
“什么嘛,你这小子现在都会开我玩笑了。”永近英良一手搂着金木的脖子,一只手狠狠地揉乱金木整洁的发型。
金木没有反抗,笑着向假装生气的好友道歉,然而却并没有使他停止作恶,反而更加剧了。
一金一黑的两个脑袋靠的极近,阳光透过擦得有些反光的窗户洒到两个少年的身上,像是镀了一层金色的光芒,远远看去,就像一幅老久泛黄的照片。
金木研抬起头,看向永近英良正准备投降时,被发丝扫得水雾模糊的眼中却看到一个白色发色的人影,而当他用手揉了揉眼后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错觉么?
“刚刚你在想什么?”永近英良的声音打断了金木的思索。
“……刚”金木边说边看向多年的挚友,发现他脸上有些好奇,尽管他很擅长隐藏情绪,但他还是发现了那被隐藏在笑容下的忧虑。
“刚刚我在想今晚吃什么。”他决定把刚才的想法咽下去。
金木知道英在担心他,但他又何尝不是担心英?英总是把他当成弟弟来保护他,但他也希望可以独立,不让英这么费心。
“今天,要不就吃汉堡肉吧?你不是最喜欢那个了么。”永近英良说着便将金木拉出教室
“但是那个很贵,不能天天吃的。”金木暗暗加快脚步跟上快步向前的金发少年。
“我听说今天又大甩卖!”
……
话声渐行渐远,直至淹没在喧闹的人群之中。
而在走廊拐角处黯淡无光的一片天地,一个白发的少年定定的只是他们远去的背影。他的脸上戴着一具奇怪的面具,面具遮住了少年的一只眼,仔细看就会发现那面具是能自由决定露出嘴的,一串拉链将嘴角封闭,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裸露在外的那只眼睛,眼白像是被墨染过时的,黑的毫无光线,而漆黑之中是鲜艳的血红。黑色和红色交缠,白色与黑色交织,这个少年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危险的气质。
那裂开的的嘴角,似是在嘲笑谁一般,和着少年平静如死水般的眼神显得异常的不和谐。

♂♀

红色渲染着整个空间,像是某个扭曲的涂鸦作品,周五寂静无声,只能隐隐听到滴答滴答的水流声。
满目的红色刺痛了金木的双眼,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一觉醒来就到了这个分外的诡异的地方。
金木四处打量着周围,却发现除了他落脚的地方其他地方全被红色所浸染。浓厚的就像朱砂般红色,与不时传来的水滴声使金木心中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恐惧之情在心中油然而生,金木决定先离开这个是他不舒服的地方。他环顾四周,除了满目猩红毫无发现,突然他看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
像是被什么鼓动一般,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朝那个人奔过去,心中是一种熟悉而陌生的感觉。脚踩到红色上,却发出液体被撞击的泠泠声,飞剑的红色染上金木白皙的皮肤,白色与红色的鲜明对比令人触目惊心。
但脚下的路却像是有千里远,即使白发少年的身形近在眼前却怎么也跑步过去,就像是鬼打墙一般,怎么也跑不过去。他想要发出声音来吸引少年的注意力,可是声音像确实被什么消除了一般,明明说出来了,却没有任何声音。
突然,白发少年像是感应带金木灼灼的目光,他动了一下,像是抬起什么一般将手摆到胸前缓缓转过身,表情淡漠的看向金木。
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至极的面容一般,金木的双眼瞳孔收缩,发出无声的嘶吼。
他看到了。
——那是一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
像是满意金木的反应一般,那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他缓缓将手中的东西抬起。
那是金木才发现白发少年手中所拿之物,那是个漂亮女人的头颅,紫色的顺滑长发被溅上血迹,一双狭长的美目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两个血淋淋的洞望着他,红艳的嘴唇像沾了血一般,勾勒出一道妩媚的笑容。若不是脖颈下方还在缓缓滴血金木绝对不会认为这个人已经死了。
在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容时,金木脱口说出一个名字,声音湮灭在厚重的空气中。
——神代利世。
那个成熟漂亮的美术老师。
金木看向白发少年,发现他正冲着他说着什么。
金木看到少年嘴唇缓缓张合,从未学过口语的他却看懂了他所说的话,就像
——就像他们是一个人一般。
还没等他看完少年的嘴型,黑暗覆灭了一切,艳丽的红色最终在黑暗中消逝无踪。
金木猛地张开眼,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流落,他发现自己已经全身湿透了。他坐在床上,急促的呼吸,脑海里仍没脱离那场诡异的梦境,被血水染过的世界,白发长相与他一模一样的少年,被枭首的美术老师仍然在他眼前闪过,在最后一刻他听到了白发少年的声音。
——“蝎子。”
♂♀

“我来了,金木在家么?”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金木从蜷缩的墙角缓缓起身来到门前。他先是静静地站了一会,听到挚友的声音越来越着急后像是被什么惊醒了一般,急忙的打开门。
可能是没想到金木开门会这么快,永近英良脸上的焦虑和担忧还未掩藏起来。他看到金木低垂着头,先是向下打量了金木一番,才慢慢舒了一口气,一边将金木推进家,一边笑着抱怨道。
“你今天没来上学,我给你发短信你也不回,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抱歉,只是有些不舒服。”金木听到永近英良的抱怨有些不知所措,最后思虑半天小声回到。
“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听到金木说不舒服,永近英良激动地转过身上下打量着他。
“恩,没事了。早上的时候肚子有些痛。”金木看到挚友着急的样子安抚的笑了笑,被噩梦冷透不安的心,逐渐变暖冷静了下来。
“嘛,你总是这样。以后要是有不舒服先告诉我。……对了,金木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永近英良说着,从手边的白色便利袋中取出了一个扁圆的物品。
“将将将!你最爱吃的汉堡肉!”永近英良像小孩子般将手中的汉堡肉举高,像是耍宝一般摆出了一个好笑的姿势。
“既然你生病了,那就正好补补。”他走向厨房,像是不经意一般说道“你知道么?”
“什么?”金木被问地一头雾水。
“就是最近很火的杀人分尸案”说着,他将声音压低,眉宇皱紧“昨天又发生了。”
“什么?!”金木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咯噔一声,因挚友到来而安稳的心又开始狂躁起来,他联想到那个充满红色的诡异的梦境,全身颤抖起来。
“被杀的人,是我们学校的美术老师。”永近英良背对着金木,他并没有看到金木不正常的反应,自顾自的说下去。
“叫做神代利世。”
——神代利世。
一瞬间金木觉得好像什么崩塌了一般,他将身体靠向着墙角,眼前的永近的背影渐渐模糊,永近的声音也断断续续,像是隔了层玻璃一般模糊不清,眼皮似有千斤重,他靠着墙角渐渐滑下,意识沉入黑暗的深渊。

♂♀

再次醒来时,他发现他又来到了那个血水溢满的空间。他环顾四周,那个有着白色头发的少年依旧在原来的地方驻足不动。这次他不再向白发少年跑去,而是想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为什么?”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金木确信自己没有说话,那么刚刚说话的就是那个白发少年了。金木惊恐地发现,他和那个白发少年不仅仅只是长相相同,他们竟然连声音都如此的相似,这个认知是金木更加恐惧了,他再次提速。
就像上次那样,不论他怎么向后跑,他与白发少年的距离依旧没有改变。哦不,好像改变了一些,但却是变得越来越近了。
金木发现他与白发少年的距离越来越近,不论他怎么跑也没有办法和他拉开距离。想到今天英和他说的杀人案件的受害者,内心的恐惧溢满心房,他挣扎着尖叫着,却绝望的发现没有任何作用。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发少年与他越来越近。
这次比上次更近了,他们之间只有大约50米,白发少年如上次一样,手中像是拿了什么,他转过身,眼神复杂的看向金木。金木这时才发现他那只不同寻常的眼睛,眼白像是泼了墨一般的浓厚的黑色,与鲜血般艳丽的红色的瞳孔,他的背后是血水所染成的空间,手上提的是又一个头颅。
心中升起了一种恐怖的预感,金木兢兢战战的看向那个头颅。熟悉的紫色短发,英气的五官,与发白的嘴唇。与利市相同,那双充满灵气与坚强的瞳睦被人挖了出来,两个空洞的眼眶直直的瞪着金木。金木不可置信的叫了出来
“董香!”但是却依旧没有声音。
雾岛董香,他在咖啡店打工的学妹。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傲娇少女。
前几天还向他别扭的打招呼的少女,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不明白,为什么啊?为什么要杀害那个无辜的少女。
金木大声哭泣着,他口中一直不停地喊问着,但白发少年却毫无动静。他依然静静地伫立在原地,表情淡漠的看向金木。
像是被什么操纵了一般,金木被强制的抬起头,看向那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依旧如上次一样,他看懂了白发少年无声的话语。
——“为什么不接受我?你是我的”
接着,这次他仍旧没有看完白发少年所说的话,金木的世界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

今天金木依旧不打算去学校。他被噩梦惊醒后,就立马跑到他打工的咖啡店,却忘了这个时间店长不会开门。
凌晨4点,天色还在深墨色的夜幕中,但比起深夜的浓墨,现在的天色像是用水渲染淡开,黑墨色中带着一些青色。
金木看着还未开张的咖啡店,不知怎么松了一口气。他激动的呼吸着,极力平复自己起伏波动不平的心。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这只是个梦,没关系的,董香酱她绝对不会有事的。
金木嘴里不停地喃念着只是个梦,似乎是想要说服他忘记那场虚假血腥的梦。
“啊啊啊啊啊!!!”
一串惨叫声从咖啡店拐角的小巷子中传出,像是脑子中的某种东西断掉了,金木猛地向那里奔跑过去。不知是不是金木的错觉,他觉得拐角的小巷子周围异常的阴暗,首先引入眼帘的是一根沾了血迹的手臂,孤零零的被扔在小巷的入口处。看到断臂的那一刻金木心里就腾升起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他有些僵硬的抬起头,像是不受控制般的顺着手臂向后看去,一个着装看起来像是棒球部的少年瘫坐在地上,怔怔的看向巷子中中间处。厚重的云层渐渐飘散,露出暗淡的月光照向那漆黑的仿若吞噬厮杀着猎物的野兽般的巷子里,透过阴冷的光线金木看到了一个头颅。即使看不清面貌,但金木却还是感到了从那双黑洞洞的眼窟窿中传来的视线,似乎在诉说着不甘和怨恨。可能是恐惧悲伤到了极点,人就会变的异常冷静。金木现在就是这样,明明已经悲伤到叫不出声的程度了,头脑却变的十分的冷静,甚至他现在还有心情去观察犯罪现场。比如说在那具头颅后的墙上拥有碎肉拼成的字体,金木瞪大了眼睛使劲看向墙壁,模模糊糊的拼出了一个词。
——むかで。
蝎子?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
“那是金木君么?”苍老雄厚的声音通过浑浊稀薄的空气震动鼓膜传到神经中枢,金木下意识的回头望去。一个身着暗橙色西装的仿若六十世纪油画上的老绅士阔步向他走来。
是咖啡店的店长芳村先生。
身体僵硬的不能动弹,金木看着温和慈善的店长一步步的走向他。在向他走来时,一瞬间金木看到芳村先生的眼睛像是变成了一个诡异的样子。一闪而过的墨黑色与朱红色是金木联想到了那个白发的少年。
对了,那个白发的少年!他说过”蝎子”。白发的少年,与他一模一样的面容,死去的五人,用碎肉写成的蝎子,被挖去的双眼。像是补上了缺失的锁链,金木想他或许知道了下一个受害者。
死去的五人皆是与他有过联系,前三个人他并不熟,是一群曾经勒索过他的小混混,而神代利世是他有好感的美术老师,最后一个受害者是雾岛董香学妹,最近他们之间的关系渐渐有所好转。
店长走到金木身边,顺着巷子里看了过去,同样也被如此残忍的手法给惊倒了,但他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的惊愕,很快反应过来后他将金木抱入怀中,轻声安慰他。
感受到人体温暖的体温而回过神来,手缓缓放在店长宽厚的脊背上。忍耐了很久的眼泪像是不受控制了一般,打开紧闭的关岬倾泻而下。
金木有些神志不清的接受过警察的调查,现在他满脑子里都是去找永近英良。
终于熬到被认为无犯罪嫌疑被释放了,金木就马不停蹄的向学校赶去。他看了一眼手表,九点十七,还好这个时间应该赶得上。
如果不是后来神代利世和雾岛董香的死亡金木刚刚联想到这一切还认为是自己做的,前三个人可以说是心存不满分裂了人格杀了他们,但是后来死的两个人他却是怎么想也没有想到自己为什么会杀他们。所以他排出了自己人格分裂的可能性,虽然还不知道凶手为什么会杀死他们,但他们五个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都认识,想到这里金木再次提快了速度。
——英可千万不要有事。
如果真的是他为杀人中心的话,下一个受害者最大可能就是英。
但是当金木气喘吁吁地跑到教室时,却没有发现往日最耀眼的存在。
不在不在不在,教室,操场,图书馆到处都没有。
“你是……金木?”班导柔和的声音将金木急躁的心安抚了下来。他看着班导并不美丽的面庞,平淡无奇的五官此时却觉得异常的顺眼。
对了,他可以问班导英去哪了。想到这他有些急促的开口
“班……”可是还没吐出一个字,班导却向他问道。
“金木同学,我记得你和永尽同学是很好的朋友对吧?”金木将为说出的话语吞下,盯着班导如同黑曜石般的牟子点了点头。
“啊,那个。你知道今天永尽同学为什么没来上学么?”班导红艳的双唇张张合合,但金木却觉得自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咦,她在说什么?英没来上学?怎么可能,一定是骗我的,我再去找找他。
金木失魂落魄的逃离了班导的身边,像是疯了一般的到处寻找着那抹耀眼的金黄色,汗水顺着潮红的脸颊流下,往日恬静文秀的五官此时却狰狞的可怕,金木站在商业街的中间,身边是川流不息的车和络绎不绝的人海,他站在最嘈杂繁华的地段,但是就像是一只野兽隐匿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异常显眼。
金木在人群中像是无头苍蝇一般横冲直撞,想要冲破这人肉铸成的囚笼,来到自由的天空。整整找了一天却毫无收获。
当他浑浑噩噩的打开家门时,却在地上发现了一张纸条。
“我先回去了,注意身体健康。 ——英”
哦对,昨天英来过他家。一瞬间金木浑浊暗淡的眸子又恢复了光彩。
可能是今天有事没去上学吧。不安的心终于平定了下来,金木突然觉得很饿。是啊,一天没吃饭,饿的他有心头晕脑胀。
总之先吃饭吧。他走到厨房,在拉开门的刹那间感到有些不对劲。
浓浓血腥味从厨房传来,洁白的瓷砖上有些黑红色的干涸了的液体,砧板上是用黑布盖着一个球形的物体。
不安像一层浓雾将胸腔堵塞。金木颤着手将覆盖在上面的黑色布料先开。
那是一个头。一个异常熟悉的,他整整找了一天的人的头。
金木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好像接收站短路了,明明看到了却完全不理解这是什么。
什么啊,这个人不可能是英的。就算他有着一头金发,就算他五官和英长得很像,就算他的笑容向英一样灿烂。金木小心翼翼的将头颅抱入怀中,泪水大滴大滴的滑落。
——这怎么可能会是英?
泪眼朦胧间,金木有看到了那个诡异的白发少年。
这回他笑了,笑的异常的温柔。
金木看到他大步向他走来,那只奇异的眸子温柔地看着他。他们的脸挨得很近,金木可以从对发的眼里看到正在哭泣瑟瑟发抖的自己。
良久,白发少年右手轻轻抚摸着金木的脸庞,说
“我是蝎子。”
“你是我的。”
“我也是你的。”
“我们是一个人。”
“我爱你。”
说完,他闭上眼像是虔诚的基督教徒一般恭敬的吻上了金木的唇。
金木手中的头颅不知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上,四周像是被扭曲得异空间一般,摆满了一颗颗头颅。如果真有共同点的话,那边是所有的头颅的双眼都被挖了出来,黑窟窟的眼眶像是在盯着亲吻的两个少年。
——你我之间,无需他人。
所有的人,认识的不认识的,喜欢的不喜欢的,你都不在需要。你只要有我就好了,只要看着我就好了。不管你多么抗拒,你终究会接受的,因为我们可是
——一个人啊。

♂♀

再次醒来时是在一个白茫茫的房间里。头发半黑半白的少年呆滞的盯着天花板。
“啊,病人,病人恢复意识了!”小护士尖锐的叫声振的他有些难受。
“请……咳咳”沉默许久的嗓子此时听起来就像是拉锯子一般的沙哑,干涩的疼痛。
“请小声,给。”严厉冰冷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手中被递给了一个杯子。
长时间卧床不起使他的手臂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杯子掉在了地上。他有些抱歉的看着那个面容清秀的男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对他说
“对……”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全。”
却没想到那个看起来严肃冷漠的男人会向他道歉,他愣了愣,面部有些僵硬的挤出了个笑容摇了摇头。
像是要弥补一般,男人又到了一杯水,这次直接放到他的嘴边。他有些受宠若惊地喝了。
水是温的,他喝了几口待嗓子不再干涩后,他看向意外的温柔的男人说
“谢谢。”
“恩。”
一场极端的对话结束后,气氛陷入了沉默,显得异常尴尬。
“那个,先生……您知道我是谁么?”少年率先打破了沉默,语气里带着三分期待,和七分迷茫。
男子看着少年黒黝的双眸,面容上迷茫孤寂的表情,顿了顿说
“你是佐佐木。”
从此你属于人类。
END.
时间线是漫画结束,蝎子被有马打败与第二部前期。
背景是金木的意识脑海,杀死人就是清楚记忆。
①むかで:指蝎子的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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